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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询问，没有担心，对待苏素，殷天有的只是厌恶和烦躁。

泊戚皱着眉头，一手还放在殷囬的耳朵上，怒视着殷天。

察觉到殷囬醒后，泊戚转头去看殷囬，殷囬将脑袋从泊戚肩上抬起，捏着鼻梁嗤笑了一声：“殷天，你真是恶心到不断刷新我的下限。”

殷天眼睛一蹬，一巴掌就要招呼过去，被泊戚挡住。

“殷先生，别太过分。”

殷天挣了挣，但他的手被抓住无法动弹，他看向泊戚，“放开！”

泊戚没有放开，殷囬也懒得和殷天多说，直接拿出苏素留给他的信，放到了殷天被泊戚抓住的那只手里，然后轻轻拍了拍泊戚的手。

泊戚接收到殷囬的意思，放开了殷天。

殷天冷哼一声，转了转手腕，打开了信——

殷天，我猜你听到我的死讯，会觉得我又拿要去死来威胁你吧，你估计也不会感觉到难过。

但是这次，我并没有威胁你的意思。

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，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。

而我会自杀，只是因为我无法接受自己的愚蠢和我从来太懦弱而已。

殷天，我们应该都是会下地狱的，所以我先一步去那里赎罪，等到你来的时候，就不必同你见上面。

我会用尽一切祈祷，若是有来生——我再也不会在那个满是花香的大庭院中，转头遇见那个我以为能在一起一辈子的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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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信放在一起的，还有已经签名好的离婚协议书。

殷天看着离婚协议书，有些发愣，不知是没想到苏素居然会离婚还是没想到苏素自杀不是为了他。

殷囬看着殷天，殷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看了一会离婚协议书之后，他去了护士站借了根笔，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。

签好之后，殷天把协议书拿给了殷囬，转身离开的时候，殷天往重症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“是她一直不明白，她总是执着的要求任何东西都不变。”

说完这句，殷天便离开了。

清新脱俗的倒打一耙，反告苏素太过固执和不接受变化。

殷囬早已知道殷天的德行，他能说出什么都不奇怪。

苏素一生钟爱桔梗，守着一束花，等着一个人。但是那人却当她是昙花，贪恋自己眼中的最美，亲手将花折下，最后弃之如敝屣，还要指责是她没有了最初的模样和色彩。

殷囬看着殷天消失的背影，起身：“我去打个电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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