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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样!就是这样!她就是这样!百般勾引我!”
暴起的尖叫突起,引得认真作戏的宿半微差点心梗。
“她那般美,谁躲得过呢……”
他疯疯癫癫的自语,低落沙哑的声音越走越远。
心惊胆战从人腿上下来,宿半微赶紧扯下蒙眼白绸,问道:“凌序仙君,你还好吧?”
白绸下的鸦羽微湿,难藏颤颤巍巍地快速掀起,漆黑的色泽因为有些濡湿而更为显眼,俨然一抹浓色于上下眼睑夺目。
他转开眼,“尚可。”
话是这样说,可是被尾端睫毛微微覆盖的眼尾沟壑处,隐隐约约仍可见一点残余殊色。
宿半微见他这样也不敢再提,怕他恼羞成怒,连忙转移话题,“要不你再吃那个我给你的丹药试试,看能不能恢复修为。”
她顺势捡起在地上孤独躺了好久的羊脂玉簪,捧给鹤凌序。
乌发披散的仙君低睫看向她手里的发簪,闭了闭眼泯去刚才这双手在他身上作肆的记忆,随即念诀将束发簪镇发带回归原位。
木匣取出,因血浸染而显姝艳的唇瓣微张,含下仅余的一粒擢修丹。
阖眼调息后,绘有符纹的外袍顺着站起而柔顺垂下。
“凌序剑。”
声出,剑柄刻有“凌序”二字的长剑就打着摆从半空现形,剑柄到剑尖,流畅而有衔雪之意。明明是吹毛断发的仙器,却非要扭扭捏捏地蹭过来。
停在他们面前后,剑柄带着剑身,左右摇摆不定。
绕着宿半微转了转,头蹭了蹭她的裙边,似是在疑惑为什么她不拿起自己。
感受到腿边的飕飕寒意,宿半微一动都不敢动。
还是鹤凌序解救了她,“我在这。”
凌序剑一听这声,马上回到了他身边。
张开指骨握上剑柄,他淡声解释:“你刚刚沾了我身上的气息,它困惑了。”
“哦哦哦,没事。”
这剑可能也想不到,她刚刚轻薄了它的主人。
“他回来了。”敛眉肃立的仙君低低出口。
凌序剑也随之立马徐徐覆上似雾非雾的剑气,一副蠢蠢欲动杀气四溢的感觉。
宿半微见此,连退了几步。
谢暌一回来,就看到本来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持剑而立。
“你竟然恢复了修为?”惊讶问完后又自我否决了,“不对,你强行借了修为。”
他哼了声,“不自量力,你现在最多只有半数修为,也敢来挑衅我?”
没有人接他的话,只有鹤凌序挥出的肃杀一剑,直指阵眼,刺破窥阵。
外袍上的乾泽符腾运行,被风猎猎吹摆,身姿却依然笔挺。
被破开的洞口处,跳出一个披头散发深绀蓝道袍的男人,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候俊朗道君意气风发的模样,但一头长发白黑掺杂,乱糟无束,眼神阴冷脊骨微弯,这样子说是疯子一点也不为过。
“小子,你跟鹤听云是什么关系?”谢暌眼神探究,“鹤听云有儿子了?跟他的师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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