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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白飞鸿摇了摇头，没有说什么“不是每个师父都会为弟子做到这种程度”之类正确的废话。她只是又道了一声谢，便看向希夷的眼睛。

&esp;&esp;隔着覆眼的白布，她什么也没有看到。但是，她还是低声问出了那个从前世起，就一直萦绕于心的问题。

&esp;&esp;“师父为什么一直都蒙着眼睛？”

&esp;&esp;在借用过一次他的眼睛之后，白飞鸿以为，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答案。

&esp;&esp;“是因为看得太多了吗？”

&esp;&esp;过于丰富的色彩，过于辽阔的天地，过于清晰的众生。那是与人的视野完全不同的，另一种存在的视野。没有边际，也没有界限。万物与其因果，俱都落入那双眼中。

&esp;&esp;白飞鸿想，维持那样的视野，一定很辛苦吧。

&esp;&esp;希夷却无声的摇了摇头。

&esp;&esp;“我只是看够了。”

&esp;&esp;他平静道。

&esp;&esp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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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发生。

&esp;&esp;更不应该同时发生。

&esp;&esp;比如空桑的苍龙卫在昆仑墟外受到了烦恼魔的袭击，随行人员全军覆没；

&esp;&esp;比如说陆家的小公子因此龙血暴动化身为龙，伤势太重现在还没有恢复人身；

&esp;&esp;比如说琅嬛书阁的阁主之女居然生出了心魔，还在年关大考时爆发了出来，险些酿成大祸；

&esp;&esp;比如说荆通发现阴魔曾潜入过瑶崖之山，不知究竟在此处做了些什么；

&esp;&esp;比如说空桑的陆城主和琅嬛书阁的林阁主同时向昆仑墟发难；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又比如说，过年。

&esp;&esp;如此之多的事务撞在了一起，就算是神仙也要发疯。

&esp;&esp;至少六峰之主个个都很憔悴。

&esp;&esp;除了希夷。

&esp;&esp;真正的仙人从来不理会那些世俗琐事。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子，希夷都不曾离开过山门一步。

&esp;&esp;他照旧每日坐在那发呆，吃药，偶尔替蛮蛮梳理一下羽毛，给白飞鸿指点一下剑术。

&esp;&esp;一切都与他无关，他也与这一切都无关。

&esp;&esp;无论山外的风云如何变幻，太华之山的日子都一切如故。

&esp;&esp;若不是此地实在太过荒凉，白飞鸿倒会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。

&esp;&esp;在一片兵荒马乱鸡飞狗跳之中，年关大考的武试完成了。

&esp;&esp;白飞鸿因为先前已经第一个完成比赛，之后的武试都没有她什么事，这一次便也轮到她坐在一旁，观看自己同学与师兄师姐们的赛事。

&esp;&esp;常晏晏抽到的对手是江家兄弟里的弟弟，虽然她也很努力了，到底是功底不够扎实，在四十个来回之后便败在了对方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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